尚且凌乱的药箱,当即拔步往外走。
杨坚怒道:“回来!”
“夜已深了,殿下早些歇息。”伽罗哪敢再回去闯祸,匆匆回应,到得帘帐后面,回身粗粗行礼,便仿佛被火追着似的,快步走了。
到得门外,冰冷的夜风吹到脸上,浇灭火热,她走了几步,才稍稍寻回镇定。
胸腔里犹自咚咚直跳,伽罗没敢再停留,匆匆回屋。
次日清晨,伽罗醒得很早。
冬日夜长,已经到了卯时三刻,天依旧黑漆漆的。
伽罗躺在榻上,回想昨晚的事情,又担心杨坚伤势,睡不着,索性披着衣裳坐起来。直等到天快亮时,才听见侍卫过来传召,说杨坚已用完了饭,请她过去照料伤口。
这日天阴,风刮过来,刀子似的往脖子里钻。
伽罗到得杨坚住处,里头杨坚已经脱了衣裳等着了。
昨晚的事两人都绝口不提,杨坚右手里端着一本书,看得十分认真。
伽罗小心翼翼拆开细纱,好在昨晚那用力一扯并未将伤口撕裂眼中,只是渗出了些微血迹。她瞧着心疼,又怕杨坚临战时被这伤口拖后腿,心里担忧,遂将昨晚从冼氏那里学来的按摩拿捏手法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