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指尖直麻到心里去。她竭力摒弃杂念,细心瞧那伤口。
稍稍侧头,便见杨坚正盯着她,目光灼灼,凑得极近。
这人显然没怀好意,然而毕竟是被她连累负伤,伽罗有苦难言,想了想,将旁边一架海棠收腰小圆桌推过来,拉起杨坚的手臂搭在上面,再搬个绣凳到旁边坐着。旋即向杨坚和善笑道,“殿下若是劳累,先眯会儿。”
原本触手可及的人,变成了一臂之距,杨坚还伤着左臂没法动,只能干看着。
心里明白她还在犹豫,却也不像从前那样对他敬惧,所以明摆着耍心眼,无所顾忌。
杨坚低哼了声,仰头靠在软枕,阖眼歇息。
柔软的指尖蘸了药水抚摸,渐渐驱散满身疲惫,令浑身紧绷稍稍舒缓。
这些日劳力费神,确实十分疲惫,他也不是铁打的身子,靠着软枕躺在榻上,困意袭来,迷迷糊糊小睡过去。然而那些触感还是真实的,伽罗微凉柔软的手指,落在他手臂上的温热鼻息,蹭过伤口的细纱……
轻盈如蝶翼般扫过手臂,落在心上。
……
伽罗捏着细纱,缠得小心翼翼。
那伤口的颜色虽比先前好了许多,然而血肉未愈合,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