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李昺的鹰犬爪牙,到了这一带,殿下却颇从容,想必近处那折冲府已经受殿下掌控,他想据此对抗李昺,我猜得对不对?”
山风扬起她的发丝,娇美的脸颊缩在竖起的狐狸毛领中,像是雪中的花萼。
那双眼睛狡黠灵透,迥异于白鹿馆时强抑眼泪的姿态。
看来她心绪不错。
李昺一笑,“猜对了大半,不过殿下选这里,不止是为折冲府的兵力,还为此处地势。”他指着北边连绵叠嶂的山峰,“相山绵延百余里,地势复杂,往北走有座小相岭,三面都是险要山峰,易守难攻,那才是放手一搏的好地方。”
伽罗颔首,目光落向远处,若有忧虑。
李昺瞧着她,忽然道:“殿下在此处分派过任务后,便会启程去小相岭,虽说占据地势之力,也有许多安排,但人数上终究是劣势,情势会格外凶险。我来时没见易家的商队,想必他们已经走了?”
“嗯,商队这会儿怕是已经走远。”
李昺颔首,“那么,你呢?”他觑着伽罗,“是……殿下迫你来这里吗?”
“是我自愿的,表哥不必担心。”伽罗笑了笑,“当日会偷着离开东宫,是我怕殿下蛮横行事,徒生事端,而今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