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例证。当时殿下说,娶妻是殿下自己的事,与旁人无忧,以此让我安心,但有句话,当时我没敢说”
她语气微顿,对上杨坚的目光。
他的眼底终于有了些许认真的意味,瞧着她,道:“什么话?”
“殿下有抗旨不遵的底气,我却没有。”伽罗说得很慢,字字分明,“殿下倘若违抗旨意,太上皇即便恼怒,也未必会怎么发落。但我不同,祖父和外祖父固然是自种因果,外祖母和父亲却不是。他们都是跟老太爷、高家外祖父至亲的人,先前承蒙殿下求情,能捡回性命已属侥幸,倘若再触怒太上皇,恐怕……”
“恐怕父皇会数罪并罚,取他们性命?”
“是。”伽罗坦然承认,“伽罗在这世间,唯有这两位亲人,未能尽心侍奉已是不孝,更不可连累他们。所以当时不辞而别,那日避而不见,都是想切断妄念,以求自保。殿下若气怒责罚,伽罗甘愿领受。殿下觉得我忘恩负义也好,胆小懦弱也罢,终归是我有负殿下。但我心意已决,既然离了京城,就不愿再回去。”
酝酿了两天的话,在脑海中已经演练过许多遍。
她推测过杨坚的许多反应,恼怒、失望、不悦皆有,却偏偏没有眼下这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