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你早已知道殿下要去那里是不是?”
陈霸先垂眼,含糊道:“儿子也不知道……”
“别瞒我!”陈宣华神色陡肃,轻拍桌案。
陈霸先忙站起身,瞒不过,只能承认,“是。”
陈宣华脸色陡然难看了许多,“谁许你在建章宫安插眼线!”
“父亲明察,儿子不敢。”陈霸先纵然官高位重,在陈宣华跟前,还是十分恭敬,忙躬身道:“儿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不敢做这样的事。当日我因私矿的事去铜石岭,见裴矩独自在山中探路,便猜测可能是殿下要去那里登高,才会生出带宣华去那里的念头。”
“果真只是偶遇?”
“千真万确!”
陈宣华松了口气,缓了片刻,道:“皇上和贵妃青睐宣华,不止是你,连我都曾意动,盼着宣华能入建章宫,光宗耀祖。但盼望是一回事,却绝不可在这事上用心机。殿下当日洞察你那心思,没有点破,是他肯给颜面。往后这种事,绝不能有第二次!”
他声色俱厉,陈霸先到底不甘心,“父亲为了皇上费尽心力,皇上回来之前,险些为梁睿所害。这半年父亲、我和二弟都是勤勤恳恳,这样的苦劳,为宣华换个前程,有何不可?请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