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即便上了年纪,也还存着儒雅气度。朝堂沉浮多年,见惯了盛衰起落,半点不像梁睿骄矜弄权,素日颇平易近人,说话也平和缓慢,即便跟梁睿对峙时,也甚少有激烈言辞。但因他气度权位使然,加之政绩斐然,朝臣颇为敬服。
此刻,陈宣华坐在方椅中,神色颇肃,“今日麟德殿的事,你没听说?”
“麟德殿什么事?”陈霸先诧异。
“皇上留殿下用午膳,谁知没过多久,殿下就怒气冲冲地出殿,公主紧追在后。我正要去禀事,远远瞧见,殿下走路生风,迥异往常。”陈宣华抬头,看向长子,“皇上与殿下同心,何曾有过这种事?”
“父亲的意思是?”陈霸先十分意外。
“殿下行事持重,极具手腕,若是为朝堂的事,不会轻易失分寸。既然有公主在场,想必当时殿内涉及的是家事。”
陈霸先颔首,“父亲怀疑,跟宣华被召入宫的事有关?”
“皇上和贵妃都青睐宣华,这点可以确信。但是殿下——”陈宣华眉头微皱,“那日铜石岭登高,先是宣华被劫,随即查访私矿的事,那些事情压着,我想同你推敲此事也不得空。殿下殿下在这件事上,恐怕跟皇上不是一条心。”
“儿子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