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扶持他父子二人,劳苦功高,理应重用嘉奖。
但这个芥蒂,却已深深刺在心上。
父子俩剑拔弩张,彼此都不肯退让 。
杨忠花白的胡须微颤,拿这个脾气跟臭石头似的儿子没辙。这些天杨坚虽在政事上稳重如旧,但私底下颇消沉焦怒,他是知道的。到底心疼儿子,满腔怒气发泄不出来,杨忠憋了片刻,才道:“朕也告诉你,建章宫的门,那独孤伽罗也休想踏进!”
说罢,甩袖起身,沉着脸到内间去了。
杨坚将话挑明,没心思再用膳,也自告退。
段贵妃满脸的笑意早已僵在那里,见父子俩不欢而散,同乐平公主交换个眼神,她自去内间劝说杨忠,乐平公主丢下碗箸,追着杨坚出殿。
秋末的皇宫, 冷风萧瑟, 今日浓云堆积天气阴沉, 格外清冷。
杨坚出来得匆忙,忘了带上落在麟德殿的披风, 出殿门时尚未发觉,快步走下丹陛,才察觉迎面扑来的风冷冽如刀,撕开衣裳直往身上钻。他倒不惧这点寒意, 拢着满袖寒风,逆风疾步, 任由寒风浸透全身。
触目所及,殿宇飞翘, 恢弘庄重, 半旧的金砖铺向远处,暗沉萧然。
裴矩匆忙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