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了。”
伽罗不应,忽然掀起锦被,将整个人埋了进去——她此刻才回味过来,刚才的反应着实过于激烈了。心中怀着鬼胎,暂时还不好意思跟外祖母解释,只能当个鸵鸟。
好在谭氏没有穷追,自笑了笑,依旧回桌边看书。
到傍晚时杨坚又来探望,这回伽罗倒是没有装睡,不过也差不多——耷拉的脑袋,闷重的鼻音,无精打采的双眸,仿佛病得半点也不想说话。
杨坚也没多打搅,吩咐侍女放下粥菜,依旧走了。
伽罗照旧吃饭,却显然有些心不在焉,也不似平常话多。甚至苏威来看她的时候,她也似闷闷不乐,迥异于从前见到苏威便欢喜的模样。
谭氏在旁瞧着,便知伽罗一夜未归又染了风寒的背后,必定有内情。
否则以伽罗的性情,即便病中身体不适,也不至于时常走神,对谁都提不起精神。
——她有心事!而且这心事,必定跟杨坚有关!
不够毕竟心疼外孙女的身体,谭氏虽然担心,见伽罗不肯透露,也未多问,免得让她费心费神,加重病势。待次日前晌阳光好时,瞧着伽罗风寒渐愈,陪着伽罗出去走了走,也半个字没提那晚出宫未归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