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插手的,失了分寸,便是僭越,费力不讨好。
但他着实看不下去了。
杨坚对付朝臣的时候老谋深算,对着小姑娘,反倒糊涂得令人吃惊。
“殿下既然不责怪属下多嘴,属下还有几句,殿下不妨一并听听。”战青见杨坚没阻止,便道:“皇后娘娘如今的处境,殿下比属下清楚。傅家获罪一蹶不振,高家也没了势力,她一个十四岁的姑娘,背后没有任何倚仗,唯一能依靠的父亲还在北凉,如今寄居建章宫,虽有殿下照拂,但太上皇和旁人对昔日的芥蒂依旧很深。她孤立无援,难道不该小心谨慎?”
“小心谨慎,所以就怀疑我?”
“皇后娘娘在建章宫能依仗的……”战青很自觉的没提苏威,“只有殿下。从最初的敬畏到放下防备,再到渐渐信重,她已经觉得,殿下不会再伤害她。”
“我本来就不会!”
“可高老夫人终究出事了,是在昭文殿密谈的时候,昏迷在地,脸色惨白。信任一个人很难,怀疑却最容易,尤其她如今的处境,若盲目信任,那是在自寻死路。所以殿下——”战青小心翼翼的道出结论,“不能怪皇后娘娘多心。”
对于战青的分析,杨坚听得平心静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