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比我小六岁,比起来确实算小人。傅伽罗——你觉得令尊是傅家人,所以我不会费力相救,是不是?”杨坚侧头瞧着她,语气却是笃定的,不待伽罗回答,已然道:“瞧这眼神,显然是了。”
伽罗歉然微笑,并未否认。
“母妃的死,我确实恨独孤信,我不否认。大哥的死,我也恨高探微,还有你那两位舅舅。”杨坚在一处风灯下驻足,背靠廊柱,低头瞧向伽罗。
灯笼的光照在他脸上,添了几分柔和。他换了套家常衣裳,迥异于往常的墨色玄青,而是选了象牙白,以玉冠束发。比起平常的挺拔姿态,这样倚柱的姿势冲淡冷硬之感,加之眼中没了寒冰,此刻的杨坚,平白叫伽罗想起公子如玉的形容,也不再让人感到威压冷肃。
这多少让人觉得亲近。
尤其目下他还不计前嫌,竭力帮她,甚至主动道出心事。
伽罗鼓了鼓勇气,提起了一直小心回避的话题,“文惠皇后的事,那时候我年纪还小,不知详情。不过信王……我是知道的。”她瞧了瞧杨坚,见他神情如旧,未露愠色,稍稍大胆了些,“那件事情我很惭愧,也很惋惜。外祖母从前见过信王殿下,说他待人宽厚,处事明练,有仁君之气。”
“她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