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有空,遂携杨坚、段贵妃和乐安公主品茶闲话。
一家人共苦数年,此刻殿内没留半个宫女内监,说话更自在些。
周静帝心绪甚好,酒后面色微红,说起旧时的事和如今朝中形势,不免跟杨坚论及徐公望、高探微等人,末了道:“……那个高文焘还活着?”
“刑部连夜审讯,案子与他无关,目下暂押在狱中,尚未处置。”杨坚回答。
“我知道。”周静帝皱眉,“牢狱里辛苦,暴毙了罢。算是给高探微的贺礼。”
杨坚神色微僵,看向上首的皇帝。
从淮南至京城,父子二人隐忍多年,周静帝暗中筹谋夺回帝位的事情,杨坚也出力不少。一家人彼此陪伴熬过阴霾,终有今日的君临天下,确实令人快慰。然而但凡涉及旧事,却难免有小争执。
关于独孤家女眷的事如此,高家的事更是如此。
先前高文焘入狱时,杨坚就曾探过口风,彼时周静帝正忙,没说处置的打算,他也不曾僭越。而今既然说了要暴毙,可见是想将高家男丁都置于死地。
杨坚稍作犹豫,道:“父皇,儿臣以为不妥。”
“不妥?”周静帝目光稍沉。
“高文焘固然该惩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