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基见她垂首不语,便道:“那日在客栈……我没敢多问。但李昺对不住你,我瞧得出来。伽罗——李昺攀附权贵遭人背后唾弃,从他同窗那里,我听见了些旧事,不管是恶意中伤还是确有其事,总之不会平白生出流言。别怪表哥说话直,那个被辜负的人,是不是你?”
辜负二字,原本曾令人深夜伤心,而今听来,却格外平静。
伽罗把玩一段柳枝,“是我又如何?在淮南时,他是我外父亲的门生,往来密切。”
她说得云淡风轻,却叫虞世基猛然揪心。
那天她泪水涟涟的模样印刻在心间,前些天从李昺的同窗那里听到的议论,更是令他震惊愤怒。他未再提起此事,带着伽罗往花园湖边转了一圈后送她回去,顺道从值房取了给伽罗买好的几件有趣玩意,逗她开心。
出得建章宫,虞世基连衣裳都没换,骑马便奔向户部衙署。
酉时才至,便有户部官员陆续出来,虞世基等了片刻,李昺陪着户部右侍郎走了出来,拱手作别。右侍郎神色郁愤,李昺亦然,摇头叹气的才走了两步,猛然瞧见山岳般堵在四五步外的虞世基,愣住了。
虞世基呲牙,“李昺。”
“阁下是?”李昺记得这张脸,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