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面上稍现尴尬,继而道:“那日事出突然,我有不可言说的苦处,怕被人察觉,只能先行离开,未及解释。后来我去了学甲巷,没见到你,托人去尊府打听,也没有……”
“阁下是谁?”虞世基看出伽罗不悦,出言打断。
李昺拱了拱手,往虞世基脸上打量。这一路回京,自杨坚至亲卫,众人都是寻常打扮,虞世基一袭锦衫磊落,腰间虽未佩宝剑,但习武之人自有股刚硬之气,与众不同,且看其神情,显然颇有敌意。
他打量片刻,决定报出身份,“户部仓部司,李昺。”
“没听说过。”虞世基跨前半步,“找我表妹何事?”
“我是伽罗……旧友。”李昺侧身让开楼梯口的路,道:“去那边雅间好么?”
伽罗冷嗤,转过头来,神情陌生而疏离。
回京疾驰的路上,伽罗想过将来的打算,父亲的下落、外父亲家的处境、长命锁的秘密都令人挂心,思及淮南旧事,又怎会想不起李昺?
那日的心灰意冷清晰印刻在记忆里,往年同游的景致有多美好温煦,那日撞破实情的失望就有多深刻冰冷。
曾经也是豆蔻年华里仰慕信赖过的人,是淮南春日里最念念不忘的风景,即便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