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目光终究还是不舍的落在阿广身上,轻声道:“护身符。”她做娘的没用,整个月子都在病中,没能亲自去叩拜尊者为她孩儿求来是她的遗憾,所以只有派人去寺庙求了一封,还望佛祖开恩保佑她儿此生平平安安,永生永世。
阿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,小红唇蠕动着,柔软白胖的小手抓牢了她低垂下的长发。“伽罗。”他声音刚落,远处战鼓声鸣。这个时间启程是安伽陀特意挑选的。杨坚很迷信这个。
伽罗眼眶中慢慢蓄满了泪水,忍痛从阿广手中抽回长发,拉扯间几丝长发被扯断,攀在小孩的手指上。画扇从她身后走出,自乳娘手中抱过孩子,伽罗说:“画扇,以后你待他,就像要待自己的亲子一般。”
画扇小心的拽紧了孩子的手,郑重的点了点头:“夫人放心,画扇此生只有他一个。”一个孩子,于情爱上她是不愿再尝试了。
此去长安,山高路远,她不知几时才能归家,归家的时候或许阿广会认人了,或许他会爬了,再或许会喊娘了吧。她事事都为阿广考虑清楚了,留下画扇就是留下半个自己,画扇会是一位好母亲的。
“走吧。”杨坚推了推她,伽罗笑着昂起头,看了一眼最后的隋国天空。天色蔚然,无云,那样好的时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