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白首不相离。”
“莫哭,莫哭。”伽罗替她擦去:“把放在隋公身上的那份聪慧放在苏将军身上吧。”门外的苏威在寒风中抓着头,不时朝里头觑来,与画扇目光相对露出一口白牙。
伽罗替她拉拢上领上毛峰,笑道:“苏将军,值得你付出,他会是你最终的归宿的。”画扇停住抽噎,迷惑的看着她。“别为了任何人伤了重要人的心,你说过人心是不可变的,可若是伤着了,人心亦是可变的。”
“妾身就此拜别夫人。”画扇跪地,伽罗虚抬一手,摸了摸她的发鬓,将木匣递到了她手中。寒风萧萧,人心却是炙热的,送出的是金钗,却是希望画扇能情比金坚。伽罗拢了拢身上的棉袄,看向厅堂。
终于又空了。江滢走了,画扇走了,每一个人都如她身边的过客来去匆匆。若是芸蝉在,此刻一定会嘲笑她的。攻入长安的日子,伽罗渐渐开始期待起来。那个爱憎分明,陪伴了她人生之中最常岁月的女子。
有婢女抬了木桶摇摇晃晃的从木门外进来,水噗通跳跃着欲要跃出。伽罗叫住她们,问是什么。“夫人,这是外头新打上来的鱼,今晚吃红烧还是清蒸好呢?”婢女笑问。
伽罗下了石阶,看去,两条青红的鲫鱼在木桶里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