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氏退去,朝外喊:“知道了,退下吧。”她还要拉木门进来,伽罗窝在榻上道:“你也下去吧,今夜不用你值夜了。”长孙氏动作一顿:“是。”重新将木门拉上。今夜凉夜如许,薄如蝉翼,犹似帝王的恩榻,不过转瞬即逝的悲凉之物。
伽罗从怀里拿出一枚锦囊在油灯下翻看,轻轻的叹了一口气,丢到凉庭中。与今日送给画扇的本是一对,原本是想着给自己留一个的,如今也没必要了。
只是可惜了这个锦囊,做的核桃大小,绣着五蝠花纹,拿在手上把玩或者是装了护身符最好不过了。自杨广死后,她眼睛不大看得见,如此有三十多年没做过这么精细的东西了。月色如歌。
伽罗望着屋顶,沉沉睡去。梦中屋外似乎有人吹响了笛声,就像她站在亥桥上等着杨坚班师回朝的那一年。那一年是多么的风光迤逦。
邺城的日子惬意而舒适,晨起伽罗坐在庭院中喝着早茶看着小鸟来觅食就能过完一个早上;下午请裁缝来做新裙裾,暗紫色花纹拖曳至地,繁琐又好看。
百度搜索待得两天期满后,弘政夫人重整旗鼓,趁着画扇还在紧闭中,邀约了杨坚几次。杨坚却忙得不见人影,每日不是在军营就是在去军营的路上,偶尔回来一次也是匆匆叫人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