伽罗笑着回位:“既是如此,那还劳先生在寒舍住下。先派药童回家报信,我有一金也一并带回去,还望先生安心侍奉尉迟夫人病情稳定后再归家。”“这是自然。”崔弘度应下,又嘱咐了药童几句。
药童连连点头,拿着金子欢天喜地的回了家。长孙氏这时出来,朝伽罗俯身道:“药膏已送去,尉迟夫人还在沐浴。”崔弘度远看着药童走远了,才眯着眼回过头道:“独孤夫人慈悲为怀,虽非己出视如己出。隋公娶了一位好贤妻。”
稍顿,话锋回转:“只是草民观夫人容色,似有羸弱之症,可需要草民替夫人诊脉?”伽罗抬头望了他一眼,眼底有暗光浮动。“知道了。”她对长孙氏道:“你退下吧。”“是。”长孙氏转身缓缓退下。伽罗挽袖放于案上:“有劳先生。”
崔弘度上前坐下,食指中指轻轻按压她左手脉上,凝的眉头越发沉重,稍顿又换了右手,连连摇头。“夫人恐怕此生都难以受孕了。”此生,难以……伽罗收回手低声问:“可有调理之法?”
崔弘度摇摇头:“极难,只能待得时机,许夫人命中有子,贵不可言也未可知。”或许真是她命中无子。伽罗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。崔弘度继续道:“夫人难育是一点,还有一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