楞了半天,越想越害怕,越想越心烦,蓦地里又捶着妆台,哭了起来,一面哭,一面说:“弄成这个样子,怎么得了呢?”
“皇后,阿史那皇后!”独孤伽罗扶着伽罗的手臂说,“这不是一哭能了的事。光哭,把人的心都哭乱了!你先拿定了大主意,咱们再慢慢儿商量做法。”
“我有什么主意?”阿史那皇后拭着泪哭说:“还不是他们怎么说,咱们怎么听。”“不!”独孤伽罗断然决然地说,“皇后千万别存着这个想法。权柄决不能下移,这是祖宗的家法。”
说到这个大题目,不由得让阿史那皇后止住了哀痛,“我可不懂了。”伽罗问,“又是‘赞襄政务’,又是八柱国,他们要作了主,咱们拿什么跟他们驳回啊?”
“拿宇文邕的身分。宇文邕亲裁大政,不管宇文邕年纪大小,要宇文邕说了才算。”“啊!”阿史那皇后仿佛有所意会了,但一时还茫然不知如何措手,“我在想,将来办事,总得有个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