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。达奚武极深沉地点一点头,未再开口。“琢翁,我告辞了,还要赶到宫里去。”“辛苦,辛苦!”达奚武拱手答道,“我也不留你了。等你稍闲了,我奉屈小酌。”“我先谢谢!”
李德立迟疑了一下又说:“琢翁,‘大事’一出,头一个就是我倒霉,那时还要请多关顾!”说着随手就请了一个安。
主人拦阻不及,只好也照样还了礼,一面急忙答道:“言重,言重。老兄尽管放心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有何变化,但盼能随时赏个信,就承情不尽了。”“那是一定的。”李德立又说:“这是灯尽油干的事,到时候可以算得出日子。”
这一说达奚武略微放了些心。他就怕皇疾暴崩,措手不及,现在照李德立的话看,大限来时,可以前知,无论如何可获一段缓衡部署的时间来应变,事情就好办得多。等李德立走了以后,他又整整盘算了半夜。
第二天犹在万寿节期内,原可不必入值,但圣躬不豫,要去请安。一到直庐,就听到消息,说八柱国正关紧了房门,有所密议。
但对军机章京来说,并无机密可守,达奚武很快地得到了进一步的报告,那些八柱国所密议的,是一件令人十分头痛的事,长安银价大涨。
官钱号浮开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