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。伽罗的怀孕,犹在独孤伽罗之先,但宣政元年生的是个女儿,如果生男便是唯一的皇子了,眼前及将来的一切,就完全不同了。
阿史那皇后甚为失悔,不该触及伽罗的隐痛。眼看丽妃杨丽华涕泗滂沱,却是怎么样也劝伽罗不住,心里不免着急,而且有些懊恼。
就这时,宫女瑟舞匆匆进来奏报:“万岁爷驾到!”这一下,立刻把丽妃杨丽华的眼泪挡了回去。阿史那皇后也站了起来,看着伽罗红肿的双眼,认为伽罗不宜见驾,说一声:“你快回避吧!”
随即出了寝宫,去迎接宇文邕。四名小太监抬着明黄软轿,已到殿前,阿史那皇后迎了进来,见过了礼,皇帝起身说道:“到你那间小书房坐吧!那儿静些。”
阿史那皇后的小书房也是个套间,窗明几净,十分素雅。宇文邕摘下冬帽,往软椅上颓然一靠,阿史那皇后赶紧取了个锦枕垫在他脑后。“嗳,好累!”
“那能不累啊?”阿史那皇后接口说道,“白天晚上都忙。”话中原是意存讽劝,但出于阿史那皇后之口,无论语气、声调,都摸不出一点点棱角,所以效果正好相反,听来竟是句极体贴的话。
宇文邕露出森森白牙,十分欣慰地笑了,同时伸出一只瘦得成了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