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转嫁到别人头上,实在于心不甘。
陶弘景自己忖量了一下,反正将来“摘顶戴”是无论如何逃不掉的,万一还要往深里追究责任,须先站稳脚步,方可保住脑袋!这样想着,不自觉地把腰挺起来了。
“回杜大人的话,宇文邕的病,由来已非一日,本源已亏,全靠珍摄。今儿个请脉,真阴枯槁,阳气独升,大是险象??。”
“慢着!”一声洪亮的鲜卑口音,喝住了他,是被人背后称作“焦大麻子”的宇文通,勇于任事的尚书台新进,他自觉抓住了陶弘景的把柄,“既如此,你今儿请脉,何以面奏:‘宇文邕万安’?”
陶弘景看他那剑拔弩张的神气,不免好笑,从容答道:“为宽圣虑,自然要这样子说。从古以来,为医者都是如此!”
宇文通碰了个软钉子,有些下不得台,面皮紫胀,大麻子粒粒发光,气鼓鼓地又说:“栾老爷,你可不要人前一套话,人背后又是一套话!”
“请焦大人明示,陶弘景在人背后说了些什么话?”眼看要起冲突,无论谁是谁非,一个四品官儿顶撞八柱国,传出去都是失体统的笑话,因此,宇文达抢着在前面:“这些闲白,不必去说。栾老爷,你看宇文邕的病,该如何调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