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穹庐。两旁挎刀、仗剑、执矛的卫士钢浇铁铸般地肃立着。参见以后,沙钵略可汗说:
“长孙副使,护亲人员明日便可返回长安,不知副使对去留之事有何设想?”
李昺一愣,知道多事了。他沉吟半晌才答道:
“家国之思人皆有之,不知可汗此问是何缘故?”
“不错,是有许多情况需要尊使斟酌的。”沙钵略望一眼案上的书信,接着说:“自从大丞相宇文护诛杀毕王、越王、可贺敦父亲赵王之后,近日又杀了陈王、代王和滕王,自立为晋王,问鼎之心国人皆晓。
因此,相州总管尉迟迥、郧州总管司马消难、益州总管王兼相继起兵勤王。值此周室危急存亡之秋,孤欲起兵漠北,问罪关中,为可贺敦报仇雪恨。尊使一向深明大义,能否助孤一臂之力?”
“可汗意欲授你两箭之兵(突厥的军队,每一部落编为一箭)。”陪坐一旁的千金独孤华裳望一眼压在信上的两根银箭,插口说:“使将军英雄有用武之地……”
“大军长驱长安之日,便是尊使裂土封王之时!”沙钵略慨然允诺道。
周廷的封土晋爵连突厥人都可以越俎代庖,凭这一点它就该灭亡!李昺暗想,幼稚的千金独孤华裳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