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草地飞驰过来,马鞍上坐着的是一个贵族少年。他高高地扬起鞭子,“啪哒”一声,当空鸣一响鞭。
胭脂马没见过世面,吓慌了,从马夫手中脱缰逸走,狂奔山道。独孤华裳在马上摇晃起来。为了适应漠北的生活,她在长安时受过几个月的骑术训练,可是怎能适应这种非常变故?
护亲正使宇文乾嘉懵了,迎亲使者安遂迦愣住了,那突厥贵族少年更是傻眼了。只有李昺在他们迟疑失措之际,单身匹马追上前去,但白龙驹的脚力不如胭脂马,始终还是同胭脂马拉开百步距离。
“快追!”安遂迦大喊一声,拍马飞驰而上。宇文乾嘉和那个贵族少年也紧紧地追上前。
夜幕垂天而降,下弦月斜挂西天。李昺始终与独孤华裳保持一箭的距离,胭脂马像影子在远处晃动,独孤华裳竟然还在马背上,真是奇迹!他疾声呼喊:
“抓紧马鬃!紧贴马背……独孤华裳!”
马已奔过了草原,进入碛石地带了。李昺连抽三鞭,让马狂奔向前。天啦,星光下,胭脂马在沙漠上缓缓前行,独孤华裳还伏在马上,人在临危之际自会创造奇迹!
李昺连忙赶上前,俯身拉住胭脂马辔僵,只见胭脂马在不断地吹气。独孤华裳已陷于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