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前,我是太子,住在宫里,有很多奴才跟着,哪儿也去不了。全汴京只有子义哥哥,他经常进宫教我骑射,带我出宫狩猎,父王也放心他,有时候还有子芳哥哥……”
柴子训垂头低语。大半年前,一切还是他自小熟悉的,他对赵子义还有着深厚的慕孺之情的,因此才更矛盾。
“你不知道,子芳哥哥自小就长得灵透,特讨京中老太太的欢心……可若是要嫁闺女,孙女……老太太们都是中意子义哥哥的。”
“你小小年纪,懂的倒是……不少。”李玉揉了揉他脑袋,心中嗤笑,哪里只是老太太们中意他,从王家嫡女,到英儿,这满汴京的未出阁的闺秀,哪个不是被他的“表象”所迷惑了。
“自然懂得……我在宫里,听得多,看得多,有些事儿,大人不必说清楚,我也是懂的。”柴子训仰起头,天真无邪的望着李玉,“哥哥,外面的日子,一定很精彩吧~你,能不能,不要将我送回去。”
“我才溜出来,就被宿州府尹抓了,还没有去金陵感受过江南的风情呢……哥哥,你带我去吧?”
“安王殿下,你的家人,你的母妃,一定很担心你。”李玉低头,不禁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幼子仲宣。仲宣就是在柴子训这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