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学堂的一堵石墙,里面传来夫子苍老的语声,还有书卷不断敲打桌面的响动。
“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……”
一群学子摇头晃脑地跟着念了起来,稚嫩的语声回荡在满地落叶的庭院里。
他并不认同夫子讲授的一些所谓的大道理。
譬如生养之恩大于天,无论如何父母长辈如何苛待,身为人子都不得忤逆,都要对他们言听计从孝顺至死。
譬如女子当以事夫主,清静自守,又有所谓夫可再娶,妇无二适等等言论。
学堂里那些蠢货个个深以为然,觉得所谓男子是天女子是地的说法再正确不过。
他听完第一反应就是凭什么。
凭什么要管别人如何呢?
人家孝不孝顺父母、贞静或是活泼、愿意嫁几个丈夫和你有什么关系?
再后来,他又听到了那些执事堂弟子的话,他们对那位沈师姐交口称赞,显然没有说她是不孝女——按夫子的说法,她径自逃家违背父母是为大不孝,算是道德败坏之人了。
当然韩曜倒是赞成沈暮雨的做法,因为她顺心而为,这才该是天经地义的。
只是人为何如此矛盾呢?
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