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去询问舅舅。
这夫妻俩都不是好脾气。
舅舅平日少言寡语,在铺子里的管事伙计面前,装得低三下四,等到回家喝醉了就打人出气,两个表哥早得了母亲的吩咐,端着饭躲得远远的,他就成了出气筒。
舅母尖酸刻薄,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半,整日里逼着自己干活儿,一有不顺心也打骂他发泄。
其实他能跑,也能反抗。
身高不及成人腰间时的他,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头,也能轻松打破人的脑袋。
不过,那些经历很难让他感到痛苦。
他的伤口总是愈合很快,而且被打其实也不怎么疼,或许也只是被揍得多就习惯了。
他不渴求来自亲人的爱与关怀,面对舅舅舅母的苛待,他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了,他不去思索他们为何这样做,也不去羡慕表哥们的待遇。
只是别人永远无法理解他。
在执事堂那会儿,大家晋入了练气境后,体质已与凡人不同,虽然依旧昼起夜息,但一晚不睡也没什么大碍,故此同住一座院落的人偶尔会聚在一起夜聊。
那院子统共住了十个人,他们在漫天星光下席地而坐,谈起小时候的事。
他们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