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兴。
“我娘不怎么管我,我帮舅舅一家干活,他们给我饭吃,但他们一直讨厌我,很少和我说话,要么就是一边打一边骂,因此得知他们死了,我也并不觉得难过。”
这就是语言的奇妙之处了。
他们死了。
这个所谓的他们,究竟只是舅舅一家,还是连母亲也算在内?
韩曜偏过头认真地看着她,眼眸漆黑如夜幕,凝视着少女明丽的侧颜,“你可会觉得我十分冷血?”
“没有。”
苏旭一心都在琢磨事情的真相,还有韩曜和那魔修之间的关系,根本没再去思索这人品性如何,闻言随口道:“是不是有人和你说,生养之恩大过天,无论父母长辈如何待你,哪怕动辄打骂甚至把你卖给人牙子,你也要敬爱他们如初,不可违背他们?”
韩曜不置可否,“夫子确实说过类似的话。”
“然而,这世事从不是你觉得该怎样就怎样,那埋儿奉母、卧冰求鲤者受到许多赞誉,是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实在难得,大多数人都是以德报德,这本来是人之常情。”
这应当是违逆主流观点。
然而,他却不意外,并且觉得苏旭合该是这样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