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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时你多大?”
“十二岁,刚过完十二岁生日没几天。”
靳峯开上了主路,打开车窗,盛夏的风把头发都吹乱了。
黎筝手撑在车门扶手上,托着腮看车外夜景。她发现北京的夜景很神奇,高兴时,夜景璀璨迷人。
难过时,灯光也跟着落寞。
江小楠把这称作归属感。
靳峯看一眼黎筝,“所以你当时就决定做个记者?”
黎筝摇了摇头,“那时还小,不知道以后要干什么,也不知道记者有时候还能帮着维权。”
“就是...我长到十二岁,第一次知道悲伤是什么,真的很难过。”
时隔十年,她第一次跟人提及。
“那个阿姨跳之前还冲楼下喊了一嗓子,让别人让一下,她怕跳下来吓着别人,砸着别人。”
“我不知道什么情况,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楼顶有人,还劝她。然后那个阿姨就跳下来了。”
“她就死在我面前,顶多有六七米远。”
靳峯单手扶着方向盘,看着前面的路,另一只手伸过去揉揉她脑袋,什么都没说。
黎筝:“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