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怎么办。挂了。”
临了因为心虚又关心一句:“开车注意点。”
通话结束。
凌晨三点半,路上没多少车。
傅成凛的车在夜色下穿梭, 一路畅通到公寓楼下。
耳朵边,蒋城聿让他弹钢琴的魔性劝说还没散去。
之前带黎筝去攀岩路上, 黎筝说过, 想听他弹钢琴。
停好车,熄了火,车灯暗下去。傅成凛在车里坐了几分钟, 拎上那两罐被嫌弃的黑啤上楼。
夏天四点多天就蒙蒙亮了,过了最困的那个时间段,傅成凛非但不困,大脑皮层异常亢奋。
他游了泳,跑过步,所有运动做下来已经快六点。
天亮了,今天阴天。
傅成凛给阿姨留了字条,拉上卧室遮光帘,手机调成静音,这才躺床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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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在出租屋的黎筝,也还没睡。
翻过来侧过去,满脑子都是傅成凛。
老房子的隔音不好,窗外楼下传来说话声,正商量早上是吃豆汁儿油条还是包子炒肝儿。
声音越来越远。
黎筝看眼窗口,布窗帘不遮光,原来天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