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在这个时候,她还天真地以为今晚自己能够一如既往地控制他。
可边赢连控诉的机会都不给她。
她是一张空白的纸,任由他作画,先前他小心翼翼勾勒线条,起拟草稿。
她已经初具轮廓,但仍显得过于单调。
而现在,大刀阔斧填充上浓墨重彩的颜色,要多秾艳就多秾艳,眼尾那一点红,是道不尽的千娇百媚。
手把手把她从懵懂无知开始调、教,任他揉圆搓扁,她的可塑性为他掌控,可以变成任何他喜欢的模样。
年轻的躯体青涩又美好,心脏跳动的声音有力而响亮,生命在血管里汩汩流动,从头顶到趾间,就连头发丝都洋溢着充盈的甜美。
云边隐约察觉到自己应该示弱,语不成句地改口求他:“边赢哥哥……”
她错了,她示弱只会鼓舞他的嗜血因子,那些残暴的因子摇旗吹号,催促他在她身上犯尽隐秘邪恶的罪行。
她的求饶他置若罔闻,残忍凶猛得仿佛是个她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,但那种撞进她心里的决绝和狠厉,竟然仍然叫她着迷,他低头吻她的时候,她还是瘾君子般舍不得拒绝,仰起头热烈地回应他,吮吻他的嘴角。
漫长的夜,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