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赢开车门的手一顿,好心提醒他:“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,我们也不一定就是那种情况。”
“不是也不管了,不是也跟我回家,你就是我的儿子,我养了这么多年,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儿子。”边闻的眼泪再也止不住,夺眶而出,这半年来,他始终割舍不下边赢,一想起边赢,心便如同刀剜,无数个午夜梦回梦到边赢,有时候梦到边赢小时候可爱的模样,有的时候梦到边赢在外面吃不好住不好受人欺负。
在男人的尊严与十多年来的父子之情之间,他摇摆不定,痛苦万分。
事到如今,天平已经做出决断,不管边赢是谁的孩子,边闻都不想在意了,无论如何,他都要认回儿子。
边赢却摇了摇头:“我还是先在爷爷奶奶家住着。”
他不敢太忘形,怕老天给他泼冷水。
*
次日是星期六。
边赢转到1班,他是插班生,位置安排在最后,和云边隔了两排两行。
比不得从前高二那会前后桌,但总比隔了八个班来得好很多。
但云边请了假,没能迎接他。
边赢问她在干什么,她说在医院,问她在医院干什么,她说妈妈身体有一点不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