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,抬手握着头发轻轻地为她清洗起来。
谢明意闭着眼睛,感受水的温热,并不说话。
等到他拿了布巾绞湿发的时候,她才淡声开口,“侯爷手艺挺熟练的。”
祁朝晖见她这般淡定自若,神色不明,低哑着声音道,“本侯十四岁便去了军中,起先是做个小兵。行军之时衣食住行都要自己动手,有时没有水十天半个月都洗不上一次澡,碰到湖泊溪流就脱了衣服清洗。”
闻言,谢明意心中一动,原是这般,看来狗男人能得军心不只是因为他的战功和家世。
头发半干的时候,祁朝晖拿了一只簪子将她的头发固定在脑后,女子修长白皙的脖颈也露了出来,再往下便是精致的蝴蝶骨。
他的眼神愈发幽深,大手覆了上去,不过并未逾矩,而是一丝不苟地为她清洗。
水已经没那么热了,谢明意却觉得背后像是贴着炽热的火,有些呼吸不稳,最后开口,“我沐浴好了,要更衣。请侯爷你出去吧。”
净室里水雾氤氲,还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,祁朝晖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去,只在额间有青筋凸起,显然是忍耐到了极致。
听到脚步声消失,谢明意脸色微红,翘了翘嘴角从浴桶中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