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分寸,有力的手臂便要将跪在殿中的小夫人扶起身。
谢明意漠然地避开,一个眼神都未给他,再次叩首,“陛下,不知臣女救四皇子的功劳可曾换您一个恩准。”
祁朝晖的手臂悬在半空中,落空。他若无其事地收回,理智也回来了两分,拱手道,“臣失态了,望陛下恕罪。”
楚惠帝斜了他一眼,凉凉的,言下之意既知道还不快退下。
祁朝晖面无表情地回列,只灼热的视线未曾远离女子一分一毫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惠帝起了些兴致,问道。
“臣女已经打定主意数年之内一人专心抚育孩儿,暂时搁置召赘一事。不过陛下的赐婚是何等的荣耀,臣女心向往之。故而,斗胆请陛下保留您的赏赐。待到数年之后,臣女有了意中的男子,再请陛下赐婚与我们。”
嘶,轻微的抽气声响起,伴着镇北侯黑沉如锅底的脸色,谢太傅的女儿震惊了殿中的所有人。
赐婚的名头也就是说着好听,可这谢氏女明明是偷换了概念,向陛下讨了个婚姻自主的权力。有陛下的承诺,之后即便是谢太傅也不能逼着她嫁人。
而且,明摆着,镇北侯更是不行。听她话中之意,抚育孩儿丁点儿都未提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