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下,楚惠帝正与长信宫而去,徐大伴凑到他的耳边恭声禀报。
惠帝扬了一下眉宇,似是诧异祁朝晖回的这般迅速,不过,他办事也是及时。
“传镇北侯到御书房觐见,稍后朕再过去长信宫那边。”群臣会暂时到长信宫的外殿,四皇子举办完百日礼众人移向崇安殿,之后会在崇安殿宣告名讳,祭祀先祖。
这一整套流程,众人心知肚明,和册封储君的礼制相似,在某种程度上,它已经代表了楚惠帝内心的抉择。
祁朝晖奔波数日,进到御书房内,削薄的唇下有青色的胡茬冒出,与惠帝的红光满面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“今日四皇子百日礼大吉,臣幸不辱使命。”他嗓音稍有些沙哑,从怀中掏出薄薄的一沓书信呈给楚惠帝,随后垂下眼皮。
楚惠帝无言翻看书信,脸色肉眼可见地一寸一寸地沉了下来,良久都未说话。
“陛下,临安王妃的陈情书加上临安王与瑞王私下往来的书信,足以落实临安王的罪名。”至于皇长子安王的动向,祁朝晖凤眸微暗,则是一句都未提。
半晌过后,楚惠帝胡须翕动,沉眸望向宫外安王府的方向,喃喃道,“等过了今日四皇子的百日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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