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天一天的等,一年一年的等,她一直在等,等有一天他人突然就站在她面前。她等了五年,他五年都杳无音讯。她等了五年,终于把自己这副行尸走肉等到腐烂入土。
后来她自己好了,后来他自己来了,倒是很有自知之明,先托人问问能不能见一面。
她拒绝得干脆,她已经不需要了。
他凭什么呢?他凭什么走得突然又来得突然?他总是这样来得突然又走得突然。
她不能直面他,她没法直面他。
就像神灯里的天神一直在等人来救他。(注)
他等了很多年,开始他想,谁救我我就给谁宝藏,却没有人来。他又等了很多年,这时他想,谁救我我就让谁做国王,可还是没有人来。
他再次等了很多很多年,他生生把自己从天神等成了魔鬼。他再没有愿望和祝福,他只剩下了诅咒,他说,谁来救我我就杀了谁。
又过了三年,无名的电话打了三年,有人在她身边待了三年。
卫惟的头垂得更低,无声无息地,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。
他到底凭什么啊。来得这么晚,他还来干什么。就这样得过且过一辈子,不是也很好吗?
快乐这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