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那些婆子到底是詹泰初的人,虽说她们不能贴身伺候,可难保她们不会察觉什么。
刚才他连詹泰初都是寻了理由打发了,更不用说是那些下人了。
顾攸宁知他担心什么,温声说了一句“没事”。
杜仲便没再多言,和人说了一声就往外走,等到姬朝宗的房门前,想到自己今日又自作主张,也不知主子会怎么收拾他,后背还疼得厉害,要是再挨三十鞭子,牙龈突然有些发酸……摇了摇头,暂且把这些思绪都压了下来,他朝里头喊道:“主子,药好了。”
无人回应。
只当男人是在生气,他犹豫了下还是打了帘子走了进去。
今日天气不好,是阴天,没有太阳的冬日又冷又暗,杜仲低着头进去,连请罪的话都已经想好了,却发现坐在床上的男人垂着眼帘握着一只九连环,本来杂乱的九连环早就已经被他解出来了,他却仍旧不曾松开,就那样轻轻地摩挲着。
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在生气,看着有些茫然。
杜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只能过去小声道:“主子,药好了。”
看着男人脸上的怔忡散去,表情又恢复成从前的淡漠,他低着头把药递过去,本来还想着就算硬着头皮也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