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安慰着她。
这恍若稚童一般的宽慰,却让顾攸宁触动不已。
她说得轻松,可人非草木,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不难受?只是难受过了,身边又无人安慰,便只好用坚硬的皮壳把自己包裹起来,然后用冷硬的面孔去看待这个世界,仿佛真的成了无心无情之人,不会被任何事任何人击倒。
顾攸宁曾经也以为,无论发生什么,她都能撑起她头顶的这片天地,不会再为没必要的人和事难受一分,如今才发现,从前那些坚强不过是知道身后没有退路,若是真的出现那么一个人,心疼你的过往,安慰你的软肋,再坚硬的心也还是会露出里头的软弱。
屋子里静悄悄的。
这大概是两人第一次这样安静的相处。
直到锅中冒出裹着辣椒香气的肉味,顾攸宁才眨了眨眼,好似被重新惊醒一般,她也什么都没说,动作如常地把菜都盛了起来,然后捧着那道菜回过头。
“姬朝宗。”
她在满室烛火下,喊他的名字。
姬朝宗的手还贴在她的腰上,闻言,垂眸看她,“嗯?”
顾攸宁主动去牵他的手,笑同他说:“走吧,回去吃饭。”
明明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