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——
他看着她脸上的沉静,薄唇轻抿,突然问她,“你既然这么缺钱,当初为什么不接受?”
“什么?”
这突然的跳跃让顾攸宁一时没反应过来,看着他面上的表情又把他的话联想了一番,这才明白他说得是当初那位谭太医的提议,既然在京家的时候就已经同他“撕破脸皮”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。
她也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卖一些没必要的乖。
顾攸宁靠在墙上,因为身高的距离需要仰头才能直视他的眼睛,直言道:“我不清楚大人当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提议,但您让谭大夫出手帮忙,我心中已经感激万千,至于您的提议……”
“我既没有为您做过什么,也不是您什么人,白白拿您的东西,这不合适。”
这大概是姬朝宗二十年的人生里,第一次有人同他说这样的话,从前那些女人,哪个不是挤破头想要接近他?别说他做了什么,便是什么都不做,她们也能想出一万个理由与他接触。
她倒好。
给了机会还拒绝,宁可每天画七、八个时辰,熬得眼睛通红,也不肯接受他的好意。
姬朝宗说不清是生气还是不爽,反正胸腔憋得难受,这股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