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替她擦手, 嘴里小声哄道:“姑娘, 您昨儿夜里一晚上没睡,要不还是回床上休息会吧。”
顾婉既不点头, 也不说话, 就呆坐在椅子上, 空闲的那只手紧握着一只荷包,鸦羽般的睫毛微微下垂,遮住眼中的情绪,整个人就好似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。
她手中紧握的那只荷包是很早之前就绣好了的。
藏蓝色的底,上头绣着绿竹磐石, 磐石旁边有鹅黄色的小花环绕,这是她原本打算等两家正式定亲之后, 送给姬朝宗的。
可如今——
只怕是再没送出去的希望了。
想到这个, 顾婉眼中的情绪有了波动, 整个人也在微微颤抖,纤细的手指不自觉收紧,红唇紧抿着,即使隔着这样厚的一层布,掌心里的皮肉也还是开始泛起了疼意。
侍棋自然瞧见了,忙去握她的手,低声喊道:“姑娘!”
见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,侍棋心里着急, 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让她清醒过来,脑海中忽然想起昨日门房传来的那些话,她眼眸微动,突然问道:“姑娘,您还记得四喜吗?”
这个名字传入顾婉的耳中,让她终于有了一些其他的反应。
她掀起眼睫,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