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谭大夫,您等等。”
顾攸宁看了一眼顾承瑞,见他还昏睡着,嘱咐四喜照顾又从半夏手里拿过两坛酒递给他,撞见谭邱诧异的目光忙道:“这是早年我母亲亲自酿的酒,您不肯收诊金,便把这个收了吧。”
谭邱不喜黄白之物,却贪一杯好酒。
这会听到这话,果然眼睛都放了光,倒也没拒,乐呵呵笑着点了头,自己提着两坛子酒往外走,边走边道:“二小姐不必送了。”
顾攸宁没有坚持,但还是让半夏送了一程,目送着人离开,这才转身朝顾承瑞的屋子走去。
四喜见她回来,忙喊道:“姑娘。”
“嗯。”
顾攸宁点点头,接过她手里的帕子亲自替顾承瑞擦拭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,也不知道坐了多久,又把手里的帕子递给四喜,和人说,“我今日要出门一趟,若是回来得晚,你们就先吃饭,不必等我。”
从前家里没出事的时候,她做事便一向有自己的主意。
更不论现在了。
四喜也没多想,轻轻应了一声便继续照看起顾承瑞。
顾攸宁掂量着时间也没久待,换了一身衣裳又拿了帷帽便让人套了马车出府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