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好意思落座,目送丁管事和侍婢们逐一退下,便好奇地打量起厅中的布局来。
“闻致,听闻你要定亲了?”厅后的院子里隐约传来了少年们爽朗的调笑声,“怎么回事啊,哪位天仙把咱们小战神的心给偷走啦?”
“诶,并非偷心,而是偷身。”这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十分耳熟,应该是沈兆。
“别说了!”闻致气急败坏的声音,“不许再提此事,尤其是你!沈兆!”
“怎么不能提?大喜之事还瞒着兄弟作甚?”
“就是就是!谁家女子如此惨,要落入这个不解风情的冷面战神手里,辣手摧花……哈哈哈哈!”
他们的谈笑声着实太过扎耳,鬼使神差的,明琬出了厅堂,寻声绕过回廊,透过月洞门可见中庭一花厅,花厅中数名锦衣少年或站或坐,聊得正欢。
“明家?没听过,长安有这号世家么?”
“明姓少见,莫非是外地望族?”
见他们连明家的名号都没听过,闻致越发烦闷,专心给手中的弓弦上油,懒得搭理他们。
“不是长安世家,也非外地望族,而是太医署的七品医官之女。”沈兆笑着插上话,拍了拍闻致的肩道,“这可是比话本折子都离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