琬棋路已乱,闻雅笑着落下最后一子,围杀黑龙,“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,但每次,我都能险胜半目。阿琬,你输啦!”
明琬得闻致亲传,半年来在亲友中已是未逢败绩。今日栽在闻雅手里,她顿时小孩儿心性上来,忙不迭将黑白棋复原,央告道:“不行不行,我们再来一局!就一局!”
闻雅却是温柔摇首:“不行的,阿琬!我只会‘破军’这一招,若你换个打法,我必输无疑。”
明琬只得悻悻作罢,趴在桌上道:“姐夫对阿姐真好,连博弈都要为你撑腰。”
说罢,她想到如今的沈兆已成了泉下枯骨,不由鼻根一酸。‘君埋泉下泥销骨,我寄人间雪满头’,世上最彻骨的分离莫过于此。
好在闻雅并未察觉明琬情绪的微妙,笑着道:“夫君有时很幼稚,当年出征前,他还在门口的桃树上给我刻了字。”
“真的?”明琬来了兴致,问道,“我可以去看看那些字么?”
“当然。”闻雅扭头轻咳一声,眼中蕴着温柔的波光,朝明琬招手道,“来,我带你去看。”
门口最大的那株桃树的上果然刻了字,在粗糙的枝干背面,因年份久远需仔细才能辨别得出,上面刻的是“挚爱吾妻,一花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