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,领苦差的都是几个可怜的小丫头。侍婢果然被吓得不轻,忙垂首快步告退。
“她也不过是奉命通传,你作甚生气?”明琬看了眼外头黑沉沉的夜色,估摸道,“都快亥正了吧,你还要去哪儿?”
“有点事,你先睡。”闻致亲了亲明琬的耳尖,哑声道,“下次再向你讨回。”
说罢,他松开明琬,英挺的眉目沉潜刚克,占有欲颇强地按了按她的唇,而后起身推门出去,走入一片黛蓝晦暗的深沉夜色之中。
闻致走后,明琬教了青杏如何核算药堂的出入账,又将需要采办补齐的药材逐一登记好,这才抻了抻酸痛的肩背,梳洗上榻。
她给闻致留了一盏灯,不知睡了多久,忽而于梦中想起了自己曾在徽州学到的一个调理房事的药方,唯恐忘了,便蹬开薄被迷迷瞪瞪爬起来,揉着眼睛飘飘荡荡去往外间书案上寻笔墨。
外间亮着烛台纱灯,闻致换了件纯白的中衣,正独自坐在案几边看书。
见到明琬披头散发、脚步打晃地飘出来,不由怔道:“怎么了?”
“突然想起个药方……”明琬眼睛都未全睁开,伸手鸡爪子似的在案几上胡乱地摸索着。
闻致默默替她润好笔墨,将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