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头顶,帐外烛火昏黄,她的眼眸深得像是能摄人魂魄的妖魔,酝酿着眸中未知的风暴。
明琬这下彻底清醒了,心想自己好端端的为何要给他准备枕头?弄得像是她迫不及待自荐枕席似的。
夫妻间这点周公之礼,若说太快了,两人毕竟迟了六年;若说太迟,可他们和好才不过几日。
明琬尚在天人交战,便觉唇上一痛,闻致吻痛了她,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。
他今晚真的很开心吧,眼睛里都亮着光,像是积年的寒冰化作春水,倒映着万千星河。明琬咽了咽嗓子,不自觉放松了身体,心想随他去吧,毕竟欠了六年啦。
一刻钟后,明琬难堪的声音传来:“灯……”
纱灯灭了,一片黑暗。
又一刻钟,一声细碎的痛哼,明琬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,歉疚道:“还是不要了,闻致,我没想到……你居然……”
她咬着嘴说不下去,眼角湿红,被逼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片刻的沉默,闻致平复了呼吸,下榻重新点燃了纱灯,而后将惴惴不安的明琬捞入怀中,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的心口,嘶哑低沉道:“没事,不急。睡吧!”
……
第二日,闻致忽然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