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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琬混沌的脑子稍稍清明,血液后知后觉地直往脸上涌。她按住闻致的肩膀,道了声“别动”,然后伸手去解他一丝不苟的腰带。
闻致一愣,而后很快放松了身子,灼灼的目光中是一片汪洋涌动的深墨色。明琬被他盯得脸颊烧痛,怀疑此刻即便是要他的身子要他的命,闻致也会照给不误。
“想什么呢?”明琬眼尾桃红未散,替他解开衣结道,“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闻致按住了她的手,低哑道:“伤已痊愈,无碍。”
“你说不算,大夫说了才算。”明琬拍开他的手,将衣服往下一拉,果然看到结痂的伤处红肿发烫,好在并未破皮裂开。
明琬皱眉看了片刻,而后起身下榻。
闻致拉住了她,半截身子探出榻外,抿着唇问她:“去哪儿?”
他这副样子,着实与平日凛然不可犯的冷漠搭不上边,敞开的衣襟下尽是清晰结实的线条。明琬知道他一时半会改不过这个患得患失的毛病,便放缓声音道:“去拿化瘀镇痛膏。”
闻致这才松开了手,视线跟随着明琬的步伐挪动,唯恐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。
上药时,闻致忽然道:“今夜开始,我会睡在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