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愤世嫉俗,明琬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少时的影子。她认真地想了想,而后道:“说实话,报复闻致并不能让我快乐,我为何要做痛苦自己,娱乐他人之事?何况感情本就难分对错,两人之间的家事,没必要呈给别人指指点点,闻致也并非像乡君说的那般十恶不赦。乡君谈吐不凡,应该比我更清楚大局,内斗可不好。”
“你还在帮他说话?”萧元乐瞪着丹凤眼道。
明琬道:“不是帮他说话,是事实。”
横亘在她与闻致之间的,从来都不是什么国恨家仇。
“所以说,你真可怜。”萧元乐一脸怒其不争的神情,虚着冷艳的眼骄傲道,“就算你们都忘了他曾经做了什么,我也会永远记得。因为在很久以前,有位少年因他死在了雁回山,我再也找不到……那般待我好的人了。”
萧元乐前脚刚离席,闻致的身形便出现在了明琬面前。
“她和你说了什么?”闻致站定道。
“没什么,就随便聊聊。”明琬见闻致过来,好奇道,“你不去谈经论道,过来作甚?”
“时弊枯燥,来透透气。”闻致骨子里带着疏离和高傲,并不喜欢附庸风雅,见明琬独自坐着,便问,“你呢?可还适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