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自己对闻致而言有多重要,昨夜你晚膳缺席,我若不派人去解释,只怕他又控制不住多想。何况,我观闻致今晨反应,也不像是占了多少便宜的样子。反正,若论身量样貌或是才学,闻致皆属个中翘楚,除了有一点精神隐疾,这样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几个,嫂子您就当喝了杯花酒,看开点嘛!”
什么乱七八糟的言论?
明琬一时无言,凉凉道:“你这话若是让闻致知道了,还不知会是什么下场呢。”
小花取了公文,顺道送明琬入宫。
在太医署忙了个把时辰,出宫时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路边,车盖前方垂下的灯笼俱是写着“闻”字,乃是闻致惯用上朝使用的那辆。
顿足错神间,帷裳已被挑开,闻致换了身暗色的常服,玉冠束发,清俊无双。他好像忘了今晨的落寞,朝明琬道:“上来。”
明琬抱着新刻的医书上了车,顺口道:“才午时,今日怎的归来这么早?”
闻致道:“诸事已提前安排妥当,休沐半天。”
明琬迟疑片刻,终是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子,紧贴着另一边车窗的位置而坐。以前闻致坐轮椅时,明琬只觉马车逼仄,如今换了正常的摆设,倒也十分宽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