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摇晃晃起身,歪身往柔软宽敞的床榻上一坐。她虚眼许久,忽然想到什么“好主意”似的,命令闻致道:“你,给我跪下!”
闻致瞪大眼,眸中满是不可置信。但毕竟是经过大起大落之人,他很快恢复了面上的镇定,盯着明琬低沉道:“你醉了,明琬。”
而且醉得不轻,连自己说了什么胡话都不知道。
明琬大概觉得他此时的表情十分有趣,眯着眼晃荡脚尖道:“你不是想和我重归于好么?就这点诚意?当初你躺在榻上,我哪一次不是躬身半跪给你施针?”
每当听她提及当初,闻致就像是被捏住了命门般毫无招架之力,所有的清高与疏离皆不攻自破,溃不成军。
除了父母天子,他此生从未跪过任何人,此时却将下裳一撩,轻而缓慢地屈膝,而后膝头重重落在脚榻上,并非隆重臣服的双膝跪地,而是以一个虔诚的姿态单膝而跪。
他的上身依旧是挺拔的,无一丝狼狈之态,只是半垂的眼睫迟迟不愿抬起,在灯火的晕染中微微颤动。
下一刻,一只精巧的绣花鞋横到眼前。
榻上的醉猫翘起一腿,以脚尖抬起闻致的下巴,逼迫他仰起头来。若在旁人做来是折辱性极强的动作,偏生配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