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却不料被他钻了洛阳的空子。”
是李成意的声音,伴随着酒盏细微碰撞的声音,徐徐道:“用姜家的人和你外甥换一个姜侍医,他得不到什么好处,但就是能恶心我们。姜侍医也真是可怜,摊上我这么个皇兄!”
听到提及自己和李绪,姜令仪心脏骤然一紧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。
用姜家人和外甥……换自己,究竟是何意思?
她不在长安的这些日子,到底发生了什么?
海棠花上的露水滴落在指尖,冷得她缩回指尖,下意识绞紧了袖子。
“不可。”清冷的嗓音,显然属于闻致。“若用一个无辜的女子换取安宁,我们已是输了。”
良久的沉默。
倒酒的淅沥声响起,李成意叹道:“可是予之,那归根结底是姜侍医和燕王兄之间的事,何苦连累你的家人?”
将只言片语连贯,姜令仪已是猜测出了前因后果,胸口闷疼,呈现出溺水般的窒息来。
李绪说她逃不掉的,说若她敢走,便会杀光所有和她有关之人。
他从来不是在开玩笑,他真的做得出……
“谁?!”屋内的闻致察觉到了动静,起身拉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