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愿在她身上多费心神罢了。
闻致是偏执的,认定了东西便是毁去也绝不放手,但至少,五年后的他学会了退让。
至少,他如今愿意为明琬费心妥协。
在太湖,在杭州,亦或是在长安,只要能悬壶济世,重操旧业,其实并无区别。何况有一点闻致说得极对:李绪如此危险,她不能用含玉的命去赌。
第二日,明琬收拾好包裹,裹紧了小含玉身上那件桃粉色的兔绒斗篷,牵着孩子的手推开院门一瞧,只见狭长的竹径上,两辆马车遥相对峙。
见到明琬出来,马背上的章似白晃悠着鞭子,先是一声令下,命杂役道:“去将张大夫的箱箧搬上来,快快快!”
闻致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,一袭鸦青色的狐裘贵气无双,沉声瞥向身侧侍卫道:“小花!”
小花作势撸袖子,侍卫们训练有素,气势汹汹。
两拨人堵在大门口,随即大眼瞪小眼,争执了起来。
若论气场,畏缩的杂役们自然不是闻府侍卫的对手,但章似白江湖野惯了,浑然不知惧怕为何物,于马背上弯弓搭箭,一箭射出,擦着小花的脸颊钉入木门,挑衅十足。
小花眯起琥珀色的眼睛,拇指一拨,刀鞘出